陶与中国职业教育：历史选择与未来思考(陶行知在实践中创立以什么为中心的教育理论)

编者按：

　　7月25日是中国著名教育家陶逝世70周年纪念日。陶先生对中国近代教育的贡献，他的人格和道德力量至今仍有影响。然而，他对中国职业教育的开创性贡献往往被外界所忽视。今天，我发表这篇文章是为了纪念我的丈夫，编辑老师希望它能给今天带来启发。

我国现代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正处于历史的关键时期。经济新常态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迫切需要职业教育取得新成果。中国现代职业教育在积极吸收国外经验的同时，也需要挖掘本土的历史和理论。近百年来，陶先生对职业教育的开拓性探索值得我们思考。

在中国，陶选择了职业教育

　　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是一位留美博士的教育家，他不贪图待遇，毅然投身祖国的教育事业。他脱下西装和凉鞋，穿上布衣和草鞋，辞去了师范学院院长和教育系主任的高薪职务。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他倡导和开展了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平民教育运动，开创了中国当代职业教育的先河。可以说，他对职业教育的选择，也是改变中国及其国民贫困状况的历史性选择。

　　1915年4月，陶与赴美考察的黄讨论了如何在中国开展职业技术教育。

　　1916年12月5日，陶写信给哥伦比亚大学的黄：“国内年轻人学习是没有用的，只有十分之一的中学毕业生就业。这是中国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解决办法：一是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二是通识教育教材和培训指南可以实用”。

　　1917年秋天，在回家的路上，他说他想回家：给全国人民接受教育的机会。回国后，受聘为黄炎培等人创办的“中国职业教育学会”特邀会员。

　　1918年，陶发表了《营利性职业教育》一文。后来，陶倡导在北京师范大学成立“速记打字工作室”，根据社会需要亲自编辑《平民职业系列》。

　　他在《教育者的机会和责任》等演讲中明确指出：“良好的教育应该给学生一种技能，使他们能够为社会做出贡献。”“教育的成就就是技能；教育就是技能教育”。

　　在南京、上海、香港、重庆等地，陶先后创办了小庄师范学校、小庄茶园木器店、山海工程集团、育才学校、中国业余学校、重庆社会大学等开展职业教育。

　　1946年4月，陶赴上海，为玉才学校的搬迁和上海社会大学的工作做准备，准备在上海开办大规模的职业教育。5月6日，应邀出席中国职业教育学会成立29周年，介绍了英国和美国职业教育概况。两个月后，陶先生去世。他对职业教育的认识和实践一直持续到生命的尽头。

“行”与“知”的统一：陶的实践职业教育思想

　　陶职业教育思想经历了从“做”到“知”的艰难探索过程，具有鲜明的特色。

　　“行动是知识的开始”的认识论基础

　　陶指出：“学校关注的知识只是嗅觉知识，几乎用嗅觉知识概括一切知识，亲密的知识几乎被扔出门外，口语知识也被忽视，充其量只是从嗅觉知识中推断出来的。”。陶认为，我们必须“认知性是一切知识的基础，闻知识，说知识必须根植于知性才能有效”。“亲密知识”是指从实践中获得知识。陶强调“行动是知识的开端”，为职业教育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寻求理论支撑。

　　为什么长期以来中国人不重视实践性职业教育？

　　陶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中“勤劳者治人，勤劳者治人”的传统思想造成了对劳动者和劳动实践的极端蔑视，严重影响了中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再者，如果劳动和努力分开，社会就难以发展，人类就难以进步。

　　“营利主义”的思想核心

　　陶坚持认为，职业教育是“生活需要的教育，职业劳动是生活的基础，每个人都必须接受职业教育，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做准备。任何贬低或贬低职业教育的观点都是轻率和错误的。”

　　陶在《营利性职业教育》一文中强调“职业在营利中起作用，所以职业教育应该是营利性的”，“牟利”就是生产有益于社会和人民的物质财富，培养为社会和人民服务的技能。“任何培养有利可图人才的教育都可以称为职业教育”，这是整个职业教育的目的和关键。

　　陶认为，职业教育的营利主义必须具备：一是合格的教师要有“营利经验”。与学者一起教学生不能称为职业教育。其次，我们必须有“盈利常识”，即我们必须有职业教育的专业知识。第三，必须实施“营利性教学法”。关键是理论联系实际，以培养学生的“营利”能力为标准。

　　“教做一体”的方***

　　在陶看来，教与做是一件事的三个方面，而不是三件事，因为它们是混合在一起的，很难决然分开。因此，“教做结合”从方***上丰富了职业教育思想。

　　陶特别强调，职业教育应该是“手脑联盟”。他指出，在中国人眼中，“教育就是读和写，不是教育就是读和写”。而我国劳动人民简单地付出劳动，“知识和技能不能得到充分发展”。

　　为此，陶提出“中国教育革命的对策是使手脑联盟”，“手和脑是生命的两大宝库”，“在心灵的指挥下，双手伸出长袖，科学在左手，机器生产、建设和创造在右手，必将开辟一片新天地”

中国职业教育探索&陶的当代启示

　　陶的职业教育思想对当前我国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

　　明确“营利主义”的办学方向

　　我国职业教育中一个突出的问题是将“服务导向和就业导向”简单地理解为就业率。低水平的高就业率掩盖了职业教育的低质量。陶“营利主义”的职业教育启示我们，必须明确职业教育是“营利主义”，树立“光荣劳动、宝贵技能、伟大创造”的意识，把“营利”作为自己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我们要紧密结合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和趋势，围绕产业发展设置专业，促进就业创业，培养多元化人才，传承技能。

　　创新“教做一体”课程体系

　　我国职业教育的另一个弱点是课程体系不健全、不科学，长期以来难以突破通识教育课程体系的“套路”，理论与实践脱节。根据陶行知“模块化”的“课后受益”教学思想和职业教育课程中“真人教育”的理念，围绕学生道德和技术进步的目标，构建了“教与做合一”的课程体系：文化课程以学生的未来发展为本，专业课程注重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培养，德育课程强调“以利为本，以利为本”，努力培养德才兼备的人才。

　　建立一支“教练型”教师队伍

　　按照陶行知提出的职业教师要“以经验为主，经验、学术、教学相结合”的要求，大力调整和改革高职院校教师结构，强化企业实践体系，跨界选拔教师，提高教师专业实践能力，开辟技工进校任教的绿色通道，加强专兼职教师的培训和提升。

　　激发学生“实践知识”的潜能

　　“成人营利”是陶职业教育的追求和标准。我们的职业教育应该以学生为本，以职业为导向，以营利为目的，以成人学生为目标。让学生学会生存，学会盈利，学会生活；加强体能、技能和潜能的培养，使学生能够自理、自律、自主上课，从而培养出个性健全、手脑兼备的技能型人才。

　　坚持“校企合作教育”

　　20世纪30年代，陶行知提出“学校与社会融合，学校开放”，“不利用社会力量办学的教育是无能教育”。校企合作教育是职业教育的基本办学体制，是校企合作的优化和促进。学校要把企业的各种优势和正能量引入校园，包括“引资”、“引智”、“引企”；师生要深入企业一线，“实习”、“实习”和“班级管理”；与企业“共同招生”、“共同培养”、“共同促进就业”。在培训过程中，要实行现代学徒制，实现校企结合，共同育人。

　　陶等教育工作者的实践与探索，可以为当前职业教育突破困境提供帮助。中国的职业教育任重道远，中国的职业教育始终走在知识的道路上。

　　（作者：俞日金、张平、安徽行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