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教本科生试水走稳定体系建设之路

■ 两会电子政务、录音、融资媒体访谈

开展本科职业教育试点，是确立职业教育“不同类型、同等重要”战略定位的重大举措，也是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纵向衔接、横向融合”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环节。从探索发展到试点实施，再到推进，本科职业教育逐步填补了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空白”环节。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它既没有现成的理论和经验可供借鉴，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它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如果要在试点期内完成，可以说时间紧迫，任务繁重。随着本科职业教育从试水到逐步进入深水改革领域，如何才能稳住体制建设之路？

3月8日，全国人大代表、南京工业大学工程技术培训中心主任王洪军和中国教育科学院职业与继续教育研究所所长孙成共同出席了记者招待会，参观了中国教育出版社“两会电子政务记录”专题媒体报道直播室，就这一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

如何定义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

报告人：本科职业教育一出现，就继续受到大家的关注。然而，如何界定其内涵和特点，如普通本科教育与应用型本科教育的区别，以及与专业水平职业教育相比“高”在哪里，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共识。在这方面，两位嘉宾能否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谈谈他们的理解？

孙程：如果我们在理论层面上定义普通本科教育、应用本科教育和本科职业教育，首先需要澄清这两个前概念。第一，科学与技术的关系。科学的发展遵循自然规律，存在于事物之间，但技术是不同的。它是在科学基础上有计划、有计划、有步骤地实施科学规律的轨道，因此技术的发展源于科学创新。第二个是技术和技能之间的关系。技术有规则和标准，可以测量、规划甚至实施，具有一定程度的独立性，可以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生存；技能是共生的，并依附于人，正如许多类型的工作有技术水平，反映了人们在不同技术水平的能力。因此，只有把工匠精神、核心素质、德才兼备与科学技术相结合，才能真正培养出高素质的技术人才。

因此，无论是普通本科教育、应用本科教育还是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其办学主体都应该携手并进，共同探索如何提高我国高质量教育内涵建设。这是未来社会多元化发展对人才需求更加多样化的呼唤，也是高等教育多元化结构与产业结构相匹配的必然选择。

王：本科职业教育不是专科职业教育的延伸版本。首先，在教学时间方面，不是简单地在原来专科教学的基础上延长一年的学习时间；二是在内容上，有些本科课程没有在初级职业教育的基础上增加；第三，在方法上，适用于专科学生的教学方法并没有直接简单地推广到本科生水平。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逻辑起点是职业岗位或职业群体所需的能力要求，从专科层次提升到本科层次。提高其所面临岗位或工种的能力水平，或进一步提高其所涉及技术领域的综合性和复杂性，并改变相应的教学内容、课程、教材、教学计划等。同时，应适应新的学术形势和本科生生源的变化，教育教学方法也应改变。

因此，本科职业教育应培养“П”型人才。其中，最上面的横向代表本科生更深刻、更广泛的理论和完整的知识体系，最下面的两个纵向代表技术和技能，即在本科职业教育中应实现技术和技能的协调发展。委婉地说，职业教育培养的本科生应该“既在大厅里，又在厨房里”。他们不仅可以对实际工作中的难题给出详细的技术解决方案，而且可以充分发挥他们在解决高要求、高难度工程问题方面的技能优势，也就是说，他们是高水平的现场工程师，具有技术和技能相结合的能力，能够协调地处理工程问题。

谁将做以及如何做本科职业教育

记者开展本科职业教育是许多专科院校多年来的夙愿和目标。回顾教育部公布的20多所独立本科高职院校，除南京工业大学是唯一一所由公办高职院校直接升级的学院外，其余大多由民办高职院校升级，由独立学院转学。基于这种情况，可以说，虽然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已经写入国家政策文本，但国家还没有出台将公立高等职业教育提升到这一水平的政策，所以我想问两位嘉宾，谁应该做本科职业教育，怎么做？

孙程：本科职业教育的发展不应该是“从众”，而应该是“有事可做，无所事事”。紧紧围绕高端产业和高端产业，坚持稳中求进、需求导向、扶优扶强、突出特色的基本原则。学校数量控制在职业学校总数的30%以内，招生计划控制在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30%以内。结合职业教育发展实际，可以采取以下途径：一是支持56所高水平高职院校率先发展和举办职业技术大学。按照学校设置标准，考虑区域布局，打造一批职业本科学校品牌，打造技能型人才培养高地，引领职业教育改革发展，引领和带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二是支持和引导其他高职院校的特色发展，开设本科职业教育专业。按照专业设置标准，围绕产业发展需要，支持其他高职院校（包括民办学校）优势专业举办本科职业教育，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培养紧缺的高层次技术人才，打造技术技能创新服务平台。三是以教育评价改革为切入点，引导符合条件的普通本科院校加快向应用型大学转型，把产教结合、校企合作作为应用型本科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快实训条件和“双师型”队伍建设。第四，优化高校设置方案。新的本科院校设置计划主要用于本科职业教育。五是整合优质资源，支持部分独立学院转制或与职业学校合并成为职业技术大学。

具体做什么？首先，要明确办学定位，坚持培养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的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的目标，制定本科职业教育发展战略，坚持高标准、高起点，对接高端产业和高端产业，遵循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研究岗位适应性标准，确定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方向和计划，将有助于中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迈进，培养和输送高标准、高质量的技术人才。其次，探索产教结合、校企“双元”教育的双赢机制，培养快速适应产业发展步伐的高层次应用型人才。同时，有利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提高教师队伍。其次，要发现专业群体建设的规律性特点，探索与产业链有效对接的运作路径，提高专业群体的集聚效应，提高服务功能。这就要求本科层次的高职院校在这场关键性的改革中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首先，要主动了解行业外部环境和行业发展的变化规律，熟悉行业上下游供应发展链的特点。在此基础上，开展校企讨论和协商，探索有共同需求的主要专业，以重组、设计课程、安排实训、调整教学方法、明确评价标准等，促进专业间互补、相互促进的集聚效应；二是明确专业群体建设的目的和路径，重构教学组织模式。目前，产业分工在经历了不断细化阶段后，开始转向产业链发展模式。因此，本科层次的高职院校应探索如何打破学科和专业之间的限制和壁垒，根据符合产业发展需要的人才能力标准，规划人才培养的结构和过程，为学习者提供专业的集群学习平台，实现自我重组，提高能力；三是深化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提高高职院校本科层次的治理水平。最后，提高本科职业教育国际化水平，增强职业教育的国际竞争力。

王：由于本科职业教育是一个相对较新的教育领域，没有太多现成的经验可供参考，因此谁来管理它可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经营成本水平的职业教育，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受过培训的人才能够适应行业高速高质量的发展需求。当然，高等职业教育的办学经验是一种非常有意义的积累。在办学过程中，要注意借鉴其他本科院校的成功经验，走出本科职业教育的成功之路。这是一个不断探索、包容积累、不断修正的过程。

因此，对于具体的办学方式，首先，办学定位必须是本科职业教育，即办学类型为职业教育，办学水平为本科，以防止一些学校偏离普通本科的发展道路。其实这条路很难走，因为前面领导太多，差距太大。追赶的过程可能是一个扩大差距的过程。因此，在坚持职业教育办学方向的前提下，应采取适合本校的产教结合、校企合作的方式，培养高层次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了解行业和企业对人才的需求以及技术的发展趋势。此时，我们可以考虑设置什么专业和课程，教授什么内容，使用什么教学方法，因为只有方向正确时，这些具体任务才相对简单。同时，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也应注重专业的长期积累。按照李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的要求，通过产学研结合、校企合作，增强职业教育的适应性，引导产业发展从被动应用走向主动。这是我们职业教育工作者的最大目标，无论他们是大专还是本科生。

如何保证本科职业教育的稳定发展

报告人：作为填补这一“空白”的途径，本科职业教育刚刚起步，需要多方的帮助，尤其是相关配套政策的完善。现在，在两会期间，是提出建议的好时机。两位嘉宾能否与您分享他们的理解和建议？

王：由于本科职业教育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其发展目标、路径等顶层设计应该说是不明确的。对本科职业教育的办学、专业准入和专业建设没有明确的指导。此外，建设高起点、高质量的本科职业教育的配套政策相对较少。

作为江苏省职业教育唯一的全国人大代表，近两年来，我主要围绕一些顶层设计政策提出建议。例如，今年我建议有关部门，特别是教育主管部门，积极营造本科职业教育发展的生态圈，促进本科职业教育高起点、高质量的发展；尽快出台本科职业教育的基本政策或规定，如学位授予指导、专业教学标准等；引导和支持本科职业教育试点学校建设高水平发展平台，如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产教融合联盟等；设计引领性发展项目，将本科职业教育试点纳入本层次国家大学建设规划统筹考虑；培养本科职业教育人才，准备建设高水平产教融合基地、本科职业教育专业教学资源库、规划教材等。此外，建议支持高职院校加强工匠培训试点建设。选择一批高水平高职院校开展工匠培训试点工作，在此期间，学校和企业必须全程密切合作，将参与工匠培训的企业纳入全国产教融合企业；认真落实税收优惠政策，对使用高新技术技能人才的企业给予税收优惠，优惠金额用于增加高新技术技能人才收入，并加强对这一优惠政策的年度审计。

孙成关于政策保障体系，首先，编辑老师希望在未来建立一个真正的职业教育高考制度，从源头上真正有利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建设。特别是，1+x证书制度试点的出现反映了行业对所需人才的独特标准和方法。如何把它结合起来，构建一个真正的职业教育高考？我认为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需要走这条路。其次，建立本科职业教育学位授予和管理制度，即使没有学位，也需要有一个相当的概念。其次，应该有一个独立的本科职业教育评估体系和标准。目前，我国仍处于两种不同的评价标准体系分离的状态，这使学校陷入了两难境地。如何为职业教育体系构建一个独特的评价标准和内涵，是需要探索的问题。实际上，从根本上讲，我们还需要尽快加快职业教育法的修订和颁布，以确保职业教育以法律的形式稳步健康发展，也确保我们真正走上本科职业教育的道路。此外，职业教育中有许多亮点和优秀人才，但宣传力度不够。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强宣传，真正提高级技术职称术和技能人才的待遇，让他们获得社会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