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人才难以培养。是学校还是文化

     在刚刚闭幕的上海世博会上，吴对俄罗斯馆印象深刻：有很多俄罗斯孩子对未来的城市规划设计有着“非常广阔的思路和有趣的想法”。与之相对应的是，中国馆的几十幅儿童画都非常精致，但没有一幅是“超乎想象的”，“中国儿童的创新潜力被扼杀了。这是一个大问题。从小就难以接受应试教育，难以上大学。”近日，第三届“浦江创新论坛”，由科技部和上海市政府共同主办，在上海东郊宾馆举行。当天下午，一个以“创新文化与创新人才”为主题的专题论坛吸引了众多参与者，甚至有许多参与者站在那里聆听了整个论坛，因为论坛的中心是解决“钱问题”。前教育部部长吴的讲话引起了大家的深思。

    都是老师的错吗？

    吴是一位在美国多年的归国者。回国四年后，他在上海创办了一家软件公司。受邀参加论坛，他讲述了一个朋友的孩子的故事：一个还在幼儿园的孩子对土豆很好奇，每天都在研究土豆芽为什么来自凹处。有一次，幼儿园老师让大家带一个好玩的玩具来学校。那孩子带来了一个土豆。结果，老师骂他：“我怎么能带这种东西？”这孩子再也不会碰土豆了。

    “也许一个好的生物学家就这样被无情地勒死了。”吴感慨地说：“孩子是上帝赐给世界的礼物，为什么这些老师不刻，却要毁了他们？”

    然而，从事教育工作多年的吴此时却为老师们发言，不断强调“不能老是说老师的坏话，否则就没有人想当老师”。

    一名观众再次开始轰炸中国的大学教育。这位自称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的听众叹了口气：进了大学后，他就像一只放羊。除了在课堂上，很难见到老师。“他怎么能像马克思那样整夜跟老师说话？”他还专门询问了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的同学，发现情况都一样，“更糟”。

    这些话引起了观众的共鸣。上海著名教师、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刘坐不住。今年，70岁的他被选为上海交通大学“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每周上八节课。他附和了听众的观点：“一个已经上课三周的老师应该能够说出班上大多数学生的名字。”但他对高校的现状也很无奈：他过去在清华大学教书时，一个人带领5名研究生，但现在他想一个人带领10名博士生。“我不能保证我能经常与每个学生面对面交流”，所以我必须通过电子邮件进行交流。因此，他开玩笑地称自己为“电子邮件教授”。

    20世纪80年代，刘与钱有交往。在他看来，钱已经回答了关于优秀人才的问题。“那一年，我刚回家，钱先生请我吃饭，餐桌上的谈话都是音乐。”刘说，在音乐方面，要学好“1+1=2”，才能做到“1+1”≠ 现在，教育的问题是如何让学生萌生“1+1”的灵感≠ 2“在教他们“1+1=2”之后。

    刘认为，教育应该以学生为中心，现在所有的学生都是教案。“我们如何在固定时间和固定场合对国家编写的教科书进行创新？显然，我们已经简化并线性化了复杂的教育‘非线性问题’。”

    是文化差异还是制度约束？

    前外国专家局局长马说：“中国的创新应该受到谴责。”。

    以科研项目申请为例，马表示，国内学者喜欢在别人已经研究成功的领域寻找项目，因为更容易获得评审专家的批准，“要说服别人，让大家认识到，只有稳定，所以就不会有创新，只有普及应用，而中国人都是好面子，不敢突破，不敢挑战自己”。

    他接着举了一个例子。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应该鼓励异想天开的想法，但现实并不允许。“如果一个教授申请一个项目，如果他不遵守规则，他就得不到钱，因为这个想法太奇怪了，财政部也不会给你钱。他觉得自己不知道钱花在哪里了，但事实上，科学研究本身是不确定的，有时甚至是不可靠的。”

    “知识创新的任务都在大学里吗？”复旦大学副校长桂永浩教授问大家。何是一名儿科医生，他介绍说，人们从小就有探索精神和求知欲望，大学只是一个教育阶段，而不是全部。

    桂认为，高校培养创新人才必须具备三个要素：知识渊博、善于培养创新人才的教师、思维活跃的学生和综合通识教育。遗憾的是，在现有的高校评价体系下，致力于教育的教师远没有得到与研究人员同等的待遇；在学生方面，从小就被教导“上好大学，找好工作”的学生在20岁左右缺乏对专业的热爱，他们本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普通教育才刚刚开始。

    曾任同济大学校长的吴也强调，培养创新人才不仅是学校的任务，“对学校打击董事会是不公平的”。她认为大学应该是一片健康的土壤，应该让大学有精力冷静下来进行研究。学生不应该被要求在离开大学后就成为创新人才。理想的大学应该是一个输出人才的“粗糙空间”，具有创新潜力，然后不断锻炼和培养，逐步成为创新型人才。这所大学不能期望的是一间“精装房”。

    中国科学院院士、同济大学教授王似乎对此“有点恼火”。在他看来，人才的答案不在于人才本身，而在于文化。“如果我们不从骨子里看自己，就像鲁迅先生说的‘把耳朵留在地球上’，一夜之间获得诺贝尔奖是不现实的。”

    在创新型人才的成长中，文化的作用具有两面性。“我们既不应该沾沾自喜于深厚的传统文化，也不应该贬低自己。相反，我们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发现问题，然后满怀信心地前进。”他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也有许多“创新基因”。例如，孔子独创的“因材施教”的教育方法尊重不同学生的特别性和差异性。如果我们能在现代教育体系中正确地运用孔子的思想，也将有助于培养创新型人才。

    王认为，五四以来，中国人总喜欢把传统文化归结为“墨守成规”，并容易加以否定。他呼吁，在建立新的创新文化之前，科技界要与文化界共同进行文化反思，认真梳理传统文化中有利于创新、值得借鉴的内容，并加以弘扬，形成中国创新的独特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