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强调职业教育是一种教育(为什么说职业教育是一种类型教育)

[关于教学]

编者按

目前，中国正致力于促进高质量发展和扩大实体经济，这需要足够数量的技术和技能人才作为支撑。近两年来，肩负着传承技能、培养多样化人才职能的职业教育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大力发展职业教育。1月24日，国*院发布的《全国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与党和国家自十九大以来制定的职业教育重大政策接轨。如何贯彻落实上述一系列决策，是新时期职业教育乃至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关键。为此，本期特别推出一组专家文章，希望能给读者带来启发。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以下简称《职业教育20条》）明确指出“职业教育与通识教育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教育，同等重要”，具有十分深远的意义。可以说，《职业教育20条》的关键词是转变，即职业教育的办学模式应该由通识教育向类型教育转变。《职业教育》20篇7000余字，也是职业教育作为类型教育特征的红线，可以概括为三个特征：

第一个特点：跨境

作为一种教育类型，职业教育合作教育的办学模式在于从单一主体向双重主体的转变：从传统的通识教育，即学校等单一学习场所的办学和运营模式的划界教育，到现代职业教育，即，学校与企业或其他社会机构之间的双重或多重办学的教育转型和两个或两个以上学习场所的运营模式。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不可替代的教育类型，其第一个特点是办学模式由单一结构向跨境二元结构转变。职业教育以校企联姻的跨界合作作为其合作教育的结构形式，因此必须有跨界思维。

通识教育所涉及的教育活动都是在唯学的参照系下进行的，唯学是在教育系统内部结构框架下实施的一种教育行为；职业教育所涉及的教育活动不仅应关注普通教育所关注的学校、学习和教育领域，还应关注普通教育较少关注的企业、工作和职业领域。这表明职业教育的参考框架涵盖了与学校和企业相关的领域，其定义范围是普通教育的两倍。

有鉴于此，跨境职业教育机构构建的企业与学校合作教育共同体的结构，使职业教育不仅着眼于教育之外的教育，也着眼于企业之外的企业，实现了三个飞跃：一是跨越了企业与学校分离的桎梏，因此，必须重视现代企业制度与现代学校制度的整合；二是要跨越工学分离的障碍，注重工学规律的融合；第三，要弥合职业与教育的差距，必须注意职业与职业成长规律与教育与教育认知规律的融合。

显然，职业教育跨境合作的办学模式使合格的企业成为职业教育框架下与学校具有同等地位的教育机构，这大大扩展了教育学对教育机构的介绍。同时，应鼓励社会力量组织职业教育和培训。综上所述，《职业教育20条》至少涉及十项职业教育合作办学措施：建立专业设置与产业需求、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三对接”的职业院校设置标准，中国职业教育标准体系覆盖大部分行业；推动企业特别是大型企业举办职业教育，培育数以万计的工教结合企业；按专业建设一批国家级职业教育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一大批示范性职业教育集团（联盟）；推行现代学徒制和新的企业学徒制，建立国家技能大师库和大师工作室；选择、培养和规划职业教育培训评估机构；建设一大批校企联合开发的国家规划教材；抓好技能竞赛、职业教育周、世界青年技能日和大国工匠、劳动模范进校活动；鼓励中等职业学校与中小编合作开展劳动和职业启蒙教育；落实学历教育与培训相结合的法律责任，促进高职院校和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品升级；成立全国职业教育指导咨询委员会。

第二个特点：集成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其生存和发展的社会价值在于从单一需求向双重需求的转变：从传统的通识教育往往与经济社会发展脱节，与职业实践脱节，只注重个性需求，向现代职业教育转变，它也是一种教育转型，融合了创造物质财富的产业需求和培育人文精神的教育需求。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不可替代的教育类型，其第二个特征是双重需求从单一需求到整合的社会价值。职业教育以产教结合的需要作为其生存和发展的社会价值，必须具有整合思维。

通识教育所涉及的教育活动主要是通过学校中概念、感知、判断或想象等心理活动的形成以及基于图式、同化、适应和平衡的适应和建构教学来获取知识。它们与校外经济社会没有直接联系，基本上是大学本位教育。职业教育所涉及的教育活动与校外经济社会密切相关。它是一种以促进就业和满足产业发展需要为导向的教育。这意味着职业教育不仅要遵循产业链与教育链、创新链与人才链的联系规律，还要遵循职业就业需求与教育供给、个人职业需求与教育认知的互动规律。由此可见，职业教育必须融合经济发展的需要和个性发展的需要。

有鉴于此，职业教育应将社会需求与人文需求相结合，其环节是职业。因此，必须重新认识到占领的重要性。事实上，对于人的职业发展来说，职业比教育更重要，因为职业有三个功能：第一，职业是个人融入社会的载体，使人从自然人变成社会人；其次，职业是个人职业发展的中介，它使人从自然人变成职业人；第三，职业是个人展示才华的平台。正是这个平台使人们从自然人变成了自由人。

显然，职业教育整合需求的社会价值使基于经济发展的企业“功利性”目标与基于个性发展的学校“公益性”目标有机地结合和互补，这大大拓展了教育学在教育范围和教学内容选择上的基准和范围。同时，我们还应关注社会各界人士对职业教育、就业和创业的需求。综上所述，《职业教育20条》实施方案至少涉及十项职业教育需求整合功能的政策：建立中等职业学校与普通高中统一的招生平台，保持高中一般职业比例大致相同；启动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院校和专业建设规划，开展本科职业教育试点；把合格的技术学院纳入高等学校的行列；发展产、学、研、用相结合的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根据专业标准制定国家教学标准；实施产教融合工程，建设具有辐射带动作用的高水平专业产教融合实训基地；推广国家信用银行和个人学习账户，开展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所体现的学习成果认定；执行技能竞赛选手的入学豁免政策；加大对民族地区、贫困地区和残疾人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建立职业教育资源开放机制，建立退伍军人教育培训联盟。

第三个特点：重建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教育类型，其制度创新的逻辑工具在于从一维思维向***思维的转变：从传统的只注重认知单一维度的通识教育，即以升学为目的的学科知识和教育的积累，现代职业教育注重认知与行动的***兼容，即知识、技能或资格等行动知识的积累和职业能力提升的提升，涵盖了“文化素质+职业技能”的升学教育转型。

职业教育作为一种不可替代的教育类型的第三个特征是从单向思维到辩证***思维的逻辑工具。职业教育以共性与个性的框架重构作为其制度创新的逻辑工具，必须有重构思维。

通识教育涉及的教育活动主要在个人就业或找工作之前进行。它们以传道、授业、解惑的学习为基础，以提高教育水平为目标，呈现出一条“一条通向黑人之路”的教育路径。职业教育中涉及的教育活动需要根据普通教育中包含的普通规律与职业教育独特的个性规律之间的博弈进行区分和创新，并考虑到许多教育因素。这意味着我们要区分通识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区别和联系，实现从通识教育体系到个体职业教育体系的重构，从基于存储的仓库课程结构到基于应用的工作过程课程结构的重构。这说明我们应该从“非此即彼”的“二元论”走向“非此即彼，即这个或那个”的“无二论”思维，实现博弈双方矛盾的辩证统一。

有鉴于此，职业教育不仅要借鉴通识教育的共同制度设计，还要进行辩证包容的制度创新，明确教育公平、价值和内容三大重点：一是从封闭走向开放，完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实现横向多类型、纵向多机会教育；第二，层次应按类型确定：完善国家职业教育体系中的一般职业同等教育而不是同类教育，实现不同类型的教育在同一层次上；三是从存储到应用：以专业需求为导向，进行专业建设、课程开发和教学实施，实现教育从知识存储到知识应用。

显然，职业教育框架重构的制度创新，使职业教育在应对各种困难和疑虑时，善于运用经验归纳与趋势预测、正向推理与逆向反思、静态组合与动态生成等辩证分析方法，极大地丰富了教育学和教育哲学的内容。同时，要根据新时代的要求，重构原有的制度，运用辩证逻辑的工具进行制度创新。总的来说，《职业教育20条》实施方案至少涉及十项职业教育制度和机制创新：“学历证书+多项职业技能证书”（以下简称“1+x”证书）制度；一个联系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水平证书并符合国情的国家资格框架体系；“职业教育高考”制度的“文化素质+职业技能”；职业教育“双师型”教师的聘用和试用制度；企业和学校员工兼职和兼职工资制度；民办职业教育的准入、审批和退出制度；职业教育经费投入体系；职业教育奖学金制度；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与监督评价体系；国*院职业教育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

（作者：江，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