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个“弱势”大学群体要去哪里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校长孟庆国经常在各种场合为职业教师培训机构的发展大声疾呼。该校是一所为职业学院培养教师的普通大学。虽然它不是一所著名的大学，但它在在职教育领域颇有声望。作为“中国培养职业教师的摇篮”，它在这一领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中国共有八所培养职业教师的独立师范院校。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大学的发展并不令人满意。虽然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身为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协会副会长、职业技术教师专业委员会主任的孟庆国却经常私下自嘲为“丐帮头目”，他呼吁同行和外界关注职业技术师范大学，这是一个肩负着培养职业技术教师资格的重要任务，但培训力量十分薄弱的群体。

    日前，孟接受《中国青年报》专访。

    应尽快建立国家职业教师培训体系

    中国青年报：几年前，我们报道说，教师短缺是职业教育中最突出的问题之一，有几十万差距。近年来，中央政府增加了对职业教育的投资。在你看来，变化在哪里？

    孟：我认为现在是职业教育发展的黄金时代。中央和地方政府都投入了大量资金建设示范学校和骨干学校。一批高职院校的升学条件得到根本改善。同时，国家对职业教育学生，特别是中职学生给予了几乎普遍的补贴，职业教育的吸引力得到了提高。

    当前，职业教育正处于由规模发展向质量提高转变的新的历史时期。提高素质的关键是教师。当前，职业教育教师的培训能力有待加强，国家体系应尽快建立和完善。

    中国青年报：职业教育师资来源相对复杂。一些是师范院校培养的，更多的是毕业后直接成为教师的其他大学的学生。高职院校需要什么样的教师？

    孟庆国：我经常说，做一个好的职业教育老师不容易。他们不仅要解决当前技能型人才的培养问题，还要考虑未来需要的技能型人才的培养。因此，这是一种特别的教师和人才。事实上，培养数百万技能型人才比培养精英型人才更难；最大的区别之一是，职业教师不仅要具备普通教师的素质，还要具备较强的专业技能。在教育人的过程中，他们不仅应该教授，而且应该传播技能。他们通常被称为“双师型”教师，他们的教学工作比普通教师复杂得多；特别是面对未来数亿劳动者，职业教育的水平直接决定着国民经济建设的质量和水平，并在最大程度上反映着国家的核心竞争力和国民素质。我相信这会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当前职业教育工作者还没有更多地意识到自己的另一个主要职能：利用明天的主流技术培养今天的人才，服务未来，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在这方面，必须首先进行师资队伍建设，提前了解和了解下一代主流技术。职业教育应该意识到它的巨大责任——当一个新的职业出现时，它应该为它培养人才。职业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在行业中处于领先地位。我们能否预见下一代主流技术，培养下一代主流技术人才，我们需要的教师来自哪里？这要求我们具有前瞻性和国际视野。如果我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买现成的设备上，明天我们还能准备什么？

    八所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处境尴尬

    中国青年报：教育部近日发布了《关于职业教育教师培训制度的专项建议》。2011年至2015年，教育部、财政部还计划组织45万名高职院校专业骨干教师参加培训，支持2万名中职青年教师到企业实习，并加大投入。你认为这将如何影响职业教师的培训？

    孟庆国：职业教育覆盖面广、数量大。它是国民教育的一支重要战线。它在数量和质量上不断对教师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国八所独立学院远远不能满足职业教育发展的需要，培养能力和身高都不够。因此，在国家的号召和支持下，清华大学、天达大学、同济大学、Xi交通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几十所综合性大学和知名大学都加入了职业教师的培训。然而，在双向选择的就业形势下，名校毕业生很难进入高职院校任教。我国高校虽然实力较弱，但一直是职业教育师资培养的骨干和主力军。我们非常希望尽快做大做强，为高职院校提供更优质的师资。我们迫切希望国家能够优先支持我国提供职业教育师资的“母机”学校建设，如211所高校的建设，示范学校和职业院校骨干学校的建设，形成良性互动的发展机制，切实成为主力军，发挥好骨干作用。

    《中国青年报》：我在之前的采访中也听说，八所职业师范院校中有一些正处于尴尬境地。有些人经常更名或改变训练方向。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孟：我们的高校很特别，他们的社会地位也很尴尬。他们经常被误解。长期以来，职业教育的教师培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大家都同意教师是重要的，双师型职业教师是其特点，但很少有人专门要求发展培训机构。十多年来，国家职业教育教师培训政策刚刚出台一项新政策。近日，教育部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职业教育教师培训体系建设的建议》，这对我们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们，一个弱势和边缘化的高校群体，看到了发展的新希望。

    此外，由于长期的弱点和关注不足，社会上甚至有人质疑像我们这样的学校独立存在的必要性。的确，我们不能解决职业教育中教师的所有问题，但我认为这是非常不同的。我们一直在谈论职业教育中教师培训的专业化。如果没有专门的培训机构，在一个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的国家，职业化的愿望可能会在摇篮中消亡。如果有人能培养职业教师，那么专业化呢？

    30多年的职业教师培训实践证明，在开放式职业教师培训体系中，必须明确谁是骨干、谁是主力、谁是联盟。职业教育教师从何而来不是一个容易的话题，需要仔细研究。

    此外，由于社会和高等教育的发展变化，对这类院校的重视不够，许多学校职业教师培训的相对数量也越来越少。目前，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约有一半的毕业生进入了职业师资队伍，这在八所高校中是最高的。据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协会职业技术教育专业委员会调查，部分学校只有十分之一的学生进入职业院校担任教师。八所职业技术师范学院过去是百分百的师范专业，但现在很多都名不副实。其中一个原因是，所有这些学院和大学现在都是地方学院和大学。绝大多数是从省内招生，跨地区服务能力不强。现在，许多高职院校的教师招收门槛已经提高，不再需要本科生。虽然我们培养了“双师型”职业教师，但我们没有办法征求建议。

    职业教育免费师范生制度由国家保障

    《中国青年报》：几年前，你说一些高职院校的就业倾向存在问题。教师的招收是“硕士”，高学历可能不适合职业教育。目前，高职院校引进教师存在哪些问题？

    孟庆国：几年前，高职院校基本上没有招收本科生。现在，一些地方的一些中等职业学校招收教师，他们不再需要本科生。我很担心这种“一刀切”的政策。一方面，我们经过长期努力培养出来的“双师型”职业教育教师，也不是别人想要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学校通缉的，当地政策不允许他们这样做；另一方面，高职院校新引进的高学历教师不适合培养高级技术职称能人才。衡量职业教育的质量标准是什么？从教师使用的现状来看，有点困惑。当前高职院校存在着盲目追求教师高学历的严重倾向，这涉嫌为人才储备升级，影响定位，值得警惕和反思。

    《中国青年报》：教育部刚刚提出指导建议，独立设置的职业技术师范院校师范专业招生原则上不低于1/3。你认为这能实现吗？

    孟庆国：如果你努力，我想能做到。希望我们这类学校能够明确自己的定位，用好新出台的政策，努力为职业教育服务，重新定位，从而有自己的地位，满足社会需求。符合国家举办高校的初衷，做出应有的贡献是我国高校发展的根本出路和必然选择。

    中国青年报：贵校近年来的一项开拓性工作，就是与海南、新疆、西藏、广西、温州等省级行政区合作，为高职院校培养“免费中职师范生”。教育部最近还提议“建立职业教育师范生免费教育体系”。你为什么要在在职教育领域做出这样的尝试？

    孟庆国：免费师范生是由中央政府在教育部直属的六所师范院校率先引进的。政府为学生的教育买单。毕业后，学生返回原籍地的中小编，根据协议授课。

    从2010年开始，我们通过与国家免费师范生的实践相比较，积极与地方政府合作，探索免费中职师范生的培养。为什么我们要不遗余力地做这件困难的事？一是积极为国家的迫切需要服务。二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不断创新职业教师培训理念，特别是解决我国学生去国家最需要的地方的问题。天津作为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区，肩负着率先垂范、先行先试的责任。我们希望这种探索能够成为一种国家行为，希望一所学校的探索能够得到国家的支持，促进中西部地区职业教育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