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回归职业教育的本来面目了(我对职业教育的看法)

  虽然从事职业技术教育的学者都知道中国的职业教育包括技术教育，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认为职业教育培养的是普通工人或生产一线的技能型人才。这两种话语系统之间存在着不一致性，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现实中的混乱。因此，有必要还原职业教育的本质，将“职业教育”还原为“职业技术教育”。

    ■ 曹烨

    地方高校的转型与发展是近年来的热门话题。在讨论中，许多人指出，社会对职业教育的认识较低。人们是否认识到新建地方本科院校向职业教育的转变？过渡机构的教师和学生是否得到认可？事实上，正如***同志在2005年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我们把职业教育称为一个总称，它包括技术教育和技术培训，包括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包括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

    虽然从事职业技术教育的学者都知道中国的职业教育包括技术教育，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认为职业教育培养的是普通工人或生产一线的技能型人才。这两种话语系统之间存在着不一致性，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现实中的混乱。因此，有必要还原职业教育的本质，将“职业教育”还原为“职业技术教育”。

    中国的职业教育曾被称为职业技术教育

    解放前，中国的职业教育最初被称为工业教育，后来更名为职业教育。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全面学习苏联，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中提出“重视技术教育”，将职业学校更名为中等技术学校。

    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了“调整中等教育结构，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战略决策，指出发展职业技术教育要以中等职业技术教育为重点，同时积极发展高职院校。1991年，国*院在《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决定》中也采用了“职业技术教育”一词。

    1996年，中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在起草这项法律的过程中，就它是被称为“职业教育”还是“职业和技术教育”进行了广泛的辩论。自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提出发展“职业教育”以来，法律文本采用了“职业教育”。当时，由于我国教育结构特别是中等教育结构的严重失衡，发展的重点是中等职业教育，所以当时提及“职业教育”也符合客观现实。

    1999年以来，我国实施了高等教育大众化战略，高等职业教育取得了长足发展。目前，它已占高等教育的一半。1999年，中共中央、国*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提出，通过“三改一补”发展职业技术学院（或高职院校）。将“技术教育”作为高职院校的重要内容，要求高职院校统一命名为“××职业技术学院（高职院校）”。

    如今，地方高校已转型为应用技术类高校，成为本科阶段的职业教育。人们误解它是件好事，因为它在本科阶段被称为“职业教育”。如果我们把“职业教育”改为“职业技术教育”或“技术与职业教育”，这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们在本科阶段接受技术教育，对普通人的认可将大相径庭。

    教育型应为人才型服务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人们将社会职业分为一般职业和专业。专业也称为专业职业或专业职业。专业职业是指从事这类职业的从业人员必须经过特别教育或培训，具有深厚而独特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是不可替代的。一种典型的职业，如医生或律师。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标准教育分类，高等教育分为两个系列：5A（理论学术型）和5b（实践技术型）。5A又分为5A-1和5A-2。5A-1培养理论研究人员，5A-2培养律师、教师、工程师等。据此，中国高等教育创始人潘将高等教育分为三类，即综合研究型（按学科分类），专业应用类型（按专业分类）和职业技能类型（按职业分类）。职业院校主要教授各行各业的专业知识，培养应用型高级专业人才，将高科技转化为生产力（包括管理能力和服务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它们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应用技术学院和大学。德国将应用科技大学视为“为职业实践而进行的科学教育，而不是具有某些理论的职业教育”。显然，它将应用科技大学视为5a-2，而不是5B职业教育。

    学者们通常将人才分为四类：科学型、工程型、技术型和技能型。职业教育与技能型人才的培养相对应。我国高职院校最初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技术型人才，但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高职毕业生的就业水平有所下降。此外，技术型人才的范围太广，高职院校的人才培养目标定位于高级技术职称能人才。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科学的训练目标。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学科交叉越来越普遍，尤其是生产自动化的提高和信息技术的广泛渗透。企业的组织形式和专业岗位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技术在生产中的应用越来越复杂和综合。人才类型呈现多元化、复合化特征，形成人才链。人才类型可分为技能型、技能型、技能型、技术型、工程技术型、技术工程型、工程型、科学工程型、工程科学型、理科型等。高职院校培养的人才多为技术技能型人才。人才类型是一个链条，它表明人才类型可以通过工作实践和学习来增加，技能型人才可以通过学习转化为技术技能型人才，甚至可以转化为技术技能型人才或技术型人才。《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2）》指出，“要突出高校特色，建立高校分类体系，实行分类管理”，“着力扩大培养应用型、复合型、技能型人才的规模”。显然，我们应该在本科阶段大力培养应用型和复合型人才。

    可以看出，无论是从国际教育标准分类的经验来看，还是从我国应用技术院校发展的需要来看，利用职业教育覆盖更多的人才类型是不科学的。我们必须按照人才类型建立教育体系。

    职业教育的名称应与国际标准接轨

    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和世界水平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就必须按照世界标准规范职业教育的称谓。197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十八届全体会议通过了《关于技术和职业教育的建议》，《技术和职业教育》已成为世界公认的这类教育的称号。1984年，教科文组织出版了《技术和职业教育术语》，其中第9条规定：“职业教育通常在中等教育的高端（高中阶段）进行，包括普通文化教育、选择职业所需技能的实践培训以及相关理论。“第八条：“技术教育，在二级教育的高端和三级教育的低端培养中级人才（技术人员、中级管理人员等）；培训大学级别高级管理职位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技术教育包括普通文化教育、科学技术学科理论学习和相关技能培训。”

    由于国际职业教育是一种狭义的职业教育，我们所说的职业教育包括技术教育，因此“职业教育”一词也给国际交流带来了不便。许多欧洲国家并不将应用技术大学视为职业教育，但我们将应用技术大学视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的本科教育。

     倡导技术教育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

    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关键时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主要是指技术和产品的升级，这就要求高等教育以实践为导向，直接面向市场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办学，与企业界、专业界建立密切联系，强调培养学生的技术应用、开发和创新能力，解决生产和生活中的具体问题，完成新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项目，引进、优化和监测新方法、新工艺的使用等。最近，在教育领域，过去的技能型人才已经升级为技术型人才。人们认为，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和产业转型升级，技能型人才也应该重视技术，突出提高级技术职称术在生产生活中的地位。有学者认为，从人才类型来看，中国急需技术人才。

    在过去的30年里，中国通过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利用中等教育水平的劳动力和一般技能，发展简单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增长。目前，我国已进入产业结构快速变化的新阶段，这就需要提高劳动者的受教育年限和技术技能。如果我们仍然坚持“职业教育”的理念，不仅不利于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现代教育体系的建设，而且严重扰乱了人们的判断。我们不能为了坚持一个观念而影响整个事业的健康发展。

    （作者：曹烨，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职业教育学院教授）